姚思安说：“你是我姑父的学生，我在教室门口见过你。”
于淼惊呼：“什么时候？”
姚思安认真回忆：“大概是五月中旬，那天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，我在阶梯教室门口等我姑父下班。十二点一过，有一个穿白裙子的女学生冲出来，一阵风似的从我跟前儿飘过，那个女孩子就是你。你扎着马尾，怀里抱着本讲义，路过我眼前时，有一种肥皂的香味飘过来，是一种很干净的味道。”
说到这里，姚思安笑了，“我对你的第一印象就是干净，后面我在酒庄看到你时，还觉得有点可惜。”
“可惜什么？”于淼不解。
姚思安坦言：“可惜一张白纸染上了污渍。”当时，他有种美好被打破的失望。
于淼张张嘴，“原来你是那样想的。”
姚思安耸耸肩，笑得不怀好意，“我当时确实是那样想的。后面接触了几次发现，你还是你，还是那个带着肥皂香味的干净女孩。其实，你后面跟我在一起，我有点不忍心破坏你身上那种干净的味道，所以我没有很快要了你。”
于淼冷哼，“也没有等很久。”
姚思安搂着于淼亲她，“三个月，挺久的了。”
于淼阴阳怪气，“辛苦你了啊，等了那么久。”
姚思安笑着说：“不辛苦，我得等到你愿意，不然我老觉得自己像犯罪。”
于淼一想到那天，还是会面红耳赤。
于淼是愿意的，姚思安没强迫过她，发生关系也是她主动提出来的。
那时候，姚思安表现出了极大的耐心，于淼甚至想过，如果她一直不提，他是不是能一直哄着她而不碰她。可喜欢上一个人之后，那个傻女孩，自愿把自己交给他。
姚思安看她脸红，坏心大起。“那天，你有感觉吗？”他老是喜欢问一些让她难堪的问题。
这一次，于淼没有难堪，很认真地回复：“没有，除了害怕就是疼。”
那天的记忆太清晰了，事实上，前面的几次，都是这样。可她当时太小了，不敢跟姚思安说，只敢自己慢慢消化。直到她渐渐适应，找到了节奏，才开始享受情事带来的欢愉。
于淼就是个没人关心的孩子，很多事都要自己摸索。
姚思安反思自己，“那看来我挺失败的。”
于淼娇笑，“不失败，虽然我没有过对比，但你在这方面一直都表现得很好。”
“是吗？”姚思安搂着于淼的腰，“你还满意？”
“满意。”于淼亲他的脸，“很满意。”
姚思安搂着于淼躺在身下，手臂撑着自己身体，缓慢而温柔地跟她接吻。于淼抬手缠上姚思安的脖子，掌心抚摸他后脑的短发。昨天新理的，发茬短而整齐，手感极佳。
姚思安被撩拨得心猿意马，不得不去浴室冲了个凉。回来的时候，一脸幽怨地看着于淼。
“还要等多久？”姚思安问。
于淼掰着手指头数，“理论上再过两周，但你要实在想，应该也没那么严格。”
姚思安深呼吸一口气，“算了吧，咱听医生的，可不敢伤了我闺女。”
于淼有点不好意思，“要不，我……”
“打住！”姚思安很认真地说：“你现在吃东西都吐……”
于淼反应了两秒，眯了眯眼：“你想得美。”
姚思安笑着说：“你不喜欢我也没强迫过你啊。”
“算你有良心。”
“淼淼～”姚思安的眼睛在于淼手上扫视。她的手很漂亮，很柔软。
于淼俏脸羞红，“可……可以。”
初一清晨，姚家人聚齐了吃了顿早饭，中午的时候，姚思安开车载着于淼跟磊磊返回自己的小家。
临别的时候，磊磊还给奶奶一个飞吻。
磊磊趴在陈澜的耳边，小声说：“奶奶，你别生爸爸的气了，爸爸跟我保证了，以后都会乖的，不再惹您生气。”
陈澜听后看了姚思安一眼，姚思安笑得谄媚。
陈澜亲了亲磊磊的脸蛋儿，很慈爱的语气说：“磊磊是好孩子，奶奶喜欢磊磊，以后常来玩儿。”
“嗯，磊磊也喜欢奶奶。”说完，磊磊扬起傲娇的小脸儿，给了奶奶一个告别吻。
于淼听后皱眉，磊磊这么小就学会撒谎了，明明昨天中午还说讨厌奶奶。
于淼决定回家后跟孩子谈一谈，不能为了讨好别人而撒谎。
……
初一这天，早上六点不到，温璟予便起床。
昨儿是除夕，沈家所有人都歇在沈珒他大爷家，虽然是亲人，但温璟予还是觉得不自在，很早就起床了。
温璟予先去隔壁房间看两个孩子，昨天睡得晚，这会儿孩子们还没起来。
温璟予去浴室洗澡，出来时，沈珒已经醒了，半个身子靠在床头，手横在眼睛上按太阳穴，昨晚喝了不少酒，沈珒有些宿醉的头痛。
温璟予穿着睡袍坐在床边，伸手帮沈珒按摩，“昨晚跟你哥聊了多久啊？”
沈珒闭着眼，挪动身子躺到温璟予的腿上。温璟予刚洗过澡，身上有沐浴露的清香，丝丝缕缕沁人心脾，深吸一口，沈珒说：“下半夜，估计快凌晨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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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璟予惊呼，“那你才睡了几个小时啊，再睡会儿吧。”
沈珒摇头，“不行，今儿我有事儿。”
“什么事儿？”
沈珒猛然睁眼，“我哥要去接宋凝，我得去帮他。”
温璟予手上动作微滞，“你怎么帮他？你还能把人偷出来？”
沈珒轻笑，“宝贝儿，这醋你也吃？”
“什么啊！”温璟予用力捏了下沈珒的鼻尖，“我是问你，你能帮什么忙？”
沈珒努努嘴，开玩笑的语气说：“打手？或者保镖？我身手还不错。”
“沈珒！”温璟予的脸上已经出现一丝怒气，“我在很认真地问你。”
沈珒笑着捉住温璟予的手，放在唇边亲了亲说：“给我哥撑场子，显示沈家的重视，我哥嘴笨的时候，帮帮腔，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，但去了总比没去好，有备无患。”
温璟予皱着眉低头看他，“你哥哥同意你去吗？”
沈珒耸耸肩，“不知道，应该会同意吧。”
“吧？”温璟予表示怀疑，很耐心地解释：“我不是想阻止你去帮忙，但我觉得，如你哥不愿意，你也不要强行帮人家，我怕……”
“你怕我哥自尊心受挫？”
温璟予点头，“你自己也怕吧。”
沈珒叹了口气，“昨晚儿聊天，我觉得沈适状态不对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。所以，就算他不让我去，我也打算偷偷跟过去。”
温璟予思虑片刻说：“暗中保护是可以的，但你确定，暗中能进得去宋家的门儿？”
“暗中肯定进不去，但可以通报嘛。京城这个地界，应该不至于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吧，毕竟……”沈珒扬扬下巴，“老头子还在那个位置上呢。”
温璟予恍然，“你想借咱爸的势。”
沈珒点头认可，“聪明。”
温璟予有点担心，“爸爸会不会怪你？”
“不会。”沈珒语气笃定，“他是我亲爹，这点势还借不到，白做父子。而且……”沈珒眸色加深，“他巴不得我依附他。”
在他们这个家里，父子亲人，也在互相算计。
沈珒总要给父亲点破绽，才能让他父亲没那么提防他，这种东西，类似于投名状。
温璟予轻抚沈珒的眉毛，稍显担忧的语气说：“别太累了，身子累垮了，我要疼死。”
沈珒轻笑，“垮不垮，你还不清楚？”
温璟予掐他的脸，揶揄：“没个正形，人家担心你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沈珒猛然伸手，勾着温璟予的脖子索吻，“我知道你最心疼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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