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张止,白芷柔的情绪瞬间崩溃。她脸色涨红,眼睛里堆满恨意,咬牙低吼:“别提那个名字!”
沈珒对他们的爱恨情仇不感兴趣,在他眼里,两人不过是狼狈为奸的男女。
但明知道自己的女人跟孩子在他手上,还是躲着不肯露面,沈珒对张止的鄙视又多了一些。
沈珒说:“你跟他的事,我不感兴趣。这个孩子,我也不会认。你父亲要跟谁合作,看他自己的本事,我管不着,但也别拿我做桥梁。总之,你,你们白家,你的孩子,都离我远点。”
他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,没有商量的余地。
沈珒起身,转身离去。
白芷柔唤他:“沈珒。”
沈珒站定。
“你想抓住张止吗?”白芷柔问。
沈珒回首,白芷柔苍白的脸上挂着哂笑,她说:“我可以帮你。”
沈珒眯了眯眼。
白芷柔语气狠厉,表情阴郁的像是索命的厉鬼。她说:“我不会生他的孩子,我只想让他死。”
沈珒蹙眉,下意识问了句:“什么情况?”
白芷柔不欲多说,眼睛里的怨怼像漫延的潮水,不等沈珒想明白,白芷柔伸手朝他要东西。
“手机借我用一下,我把他叫来见你。”
沈珒眯着眼睛看白芷柔,见她神色清明,一脸认真,沈珒给保姆使了个眼色,保姆把自己手机递过去。
白芷柔接过手机,输入一串号码,不消片刻,电话接通。
“喂?”
“我要见你。”白芷柔言简意赅。
“见我?你是?”张止的声音有一点激动,“你是芷柔,芷柔,你怎么样?你还好吗?”
“我要见你。”白芷柔机械性重复,声音不带一丝情绪。
“他放你走了?”张止问。
沈珒听着两人的对话,朝白芷柔勾手。白芷柔将手机递过去,沈珒接过手机放到耳旁,吐出那个名字:“张止。”
电话那端张止全身僵硬,颤颤巍巍回了句:“二哥。”
沈珒只觉得恶心。
“还要躲多久?”沈珒问。
“别伤害她。”张止哀求。
“滚过来。”沈珒说。
不等张止回复,沈珒挂断。
两个小时后,一辆黑车打着双闪出现在别墅门口。保安向沈珒报告,沈珒看了眼时间,凌晨三点,抬手按了按眉心,沈珒说:“放他进来。”
张止站在楼下,仰着脸紧盯着二楼房间门口。沈珒从房间出来,一边走一边系衬衣的袖扣,从始至终,没有给过张止一个眼神儿。
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,从前的情分早就在那一天消耗殆尽。现如今,张止对沈珒,只有恐惧。
沈珒下楼,张止迎上去,张了张嘴,欲言又止。沈珒掀眸睨了他一眼,很轻蔑的语气问:“不躲了?”
张止低着头,小声问:“她怎么样?”
沈珒歪了歪头,保姆将白芷柔从房间里带出来。
大厅内,三人对峙。
张止一看到白芷柔就冲了过去,看到她隆起的腹部,眼里又喜又惊。他伸手想摸摸白芷柔的肚子,触碰到白芷柔那怨怼的眼神又收了回来。
张止声音发抖:“孩……孩子。”
“滚开。”白芷柔语气冰冷。
张止转身,对着沈珒缓缓跪下来,哀求的语气说:“二哥,求你放了她。”
沈珒蹙了蹙眉,眼神屏退无关人等。
张止跪在地上,打碎自己的自尊向沈珒哀求:“放了她,我任你处置。”
沈珒勾唇,屈膝在沙发上坐下,像个无关的看客,冷眼注视着跪在地上的张止。
“二哥,你想要什么?”
“别叫我二哥。”
张止抿了抿唇,没再说话。
沈珒扬扬下巴,“小孩儿是你的?”
张止刚要点头,白芷柔发疯怒吼:“不是他的!”
张止不敢说话了。
沈珒讽刺他:“自己的孩子都不敢认?张止,你也算个人?”
张止垂着脑袋,没有回话。
沈珒目光冰冷,视线在两人身上依次扫过,绷紧的颚线与攥紧的指尖,是他极力克制自己不去发作的最后一道屏障。
“说说吧。”沈珒开口。
张止微微抬头,压低了眉眼不敢与沈珒对视,他说:“放了她,你要我的命,我现在就给你。”
沈珒根本不信,讽刺道:“你搞错了,想要你命的人,不是我。”说罢,眼睛看向白芷柔。
张止顺着沈珒的视线看过去,见到白芷柔那张充满怨怼的脸,他干咽了下,抿了抿唇说:“芷柔,对不起。”
沈珒听得云里雾里,虽然不感兴趣,但既然戏已经演到他跟前了,就得耐着性子看下去。
白芷柔一步一步走近沈珒,她问:“我让他死,你能认了我的孩子吗?”
沈珒蹙眉。
张止仿佛听到了很恐怖的事,猛然抬头看向白芷柔,质问道:“什么意思?”
白芷柔回头看他,讥诮:“我要让这个小孩认沈珒当父亲。”
“你疯了!”张止低吼,“是我的孩子,是我们的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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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芷柔勾唇,很轻蔑地笑,她说:“你不配。”
沈珒看着昔日狼狈为奸的二人,如今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,嘴角漾起一丝嘲讽。
张止反过来求沈珒,“二哥,求求你,放了她。”
沈珒伸手,揽着张止的脖子强迫他靠近自己,张止僵硬得像一具尸体,本能抗拒。沈珒眯了眯眼,锐利的目光在张止脸上扫过,像是最锋利的匕首,划破张止虚伪的面具。
沈珒问:“这孩子是怎么来的?”
张止不敢开口。
“你强迫她了?”
沈珒的声音很轻,但白芷柔还是听清了,一瞬间,她泪如雨下。
张止嘴唇翕动。
沈珒好似看到了答案,零帧起手,一个巴掌抽到张止脸上。
他手劲儿极大,张止身形晃动倒在地上,半张脸立刻肿起来。
这样的屈辱,张止愣是不敢反抗,捂着自己的脸,不敢与沈珒对视。
沈珒起身,站到张止面前,黑色的鞋尖儿抵着张止的喉咙,他声音极寒极冷,“说话。”
张止轻轻点头。
沈珒没想到真是这个答案,看向张止的目光里,除了蔑视,还多了几分不齿。
强迫女人的男人,该死。
沈珒抬脚,强压着恶心,踩在张止胸口,缓缓用力。
张止喘不过气,抱着沈珒的腿剧烈咳嗽。
沈珒低头藐视张止,在他快窒息时,收腿。
压在张止胸腔上的力量撤走,张止大口大口喘着粗气。
在张止以为自己得到赦免之时,沈珒毫无征兆抬腿踢向张止腹部,这一脚用足了力气,张止像蛆一样痛苦地在地上翻滚。
这一脚,是为了温璟予踢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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