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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251章 之情感吸血鬼的末日
    咖啡馆里弥漫着烘焙豆子的香气,艾莉森却觉得呼吸困难。她解开围巾的结,又重新系紧,手指在羊毛面料上无意识地绕着圈。

    "她又说要自杀了"卢卡斯的声音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,带着黏腻的疲惫感,"我陪她聊到凌晨三点"

    艾莉森抬头,看见他瘫在沙发里,黑色毛衣的领口松垮地敞着,露出锁骨处一片可疑的红斑。他的手机屏幕亮着,显示着某条正在输入的消息,手指悬在屏幕上方,却迟迟没有按下。

    她突然想起上周五晚上,自己躲在洗手间给卢卡斯打电话的样子。奶奶躺在病床上,输液管的滴答声像催命符,而她的声音却要压得那么低:"我真的很害怕"

    "所以你今天找我是?"艾莉森扯了扯围巾,羊毛刺得下巴发痒。这句话说出口时,她自己都吓了一跳——声音冷得不像她。

    卢卡斯抬起头,眼睛下面挂着两个青黑色的眼袋:"陪我聊聊啊!你知道我现在多痛苦吗?"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惊人,"她威胁要曝光我们的过去"

    艾莉森感到一阵刺痛,低头看见手腕上已经浮现出几道红痕。她的指甲掐进掌心,尝到了铁锈味的血。

    "松手。"她听见自己说,声音平静得可怕。

    卢卡斯愣了一下,随即露出那种熟悉的受伤表情:"艾莉森,你怎么能这样?我这么痛苦"

    "是啊,你痛苦。"艾莉森抽回手,热可可的杯子被带得摇晃起来,"上周我奶奶进icu的时候,我哭着给你打电话,你回我什么?'别烦我我在写论文'。"

    咖啡馆里的其他顾客开始朝这边张望。艾莉森不在乎,她只想把所有话都说出来,把这些日子积压的愤怒和委屈都倒出来。

    "你奶奶又不是我害的"卢卡斯嘟囔着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手机屏幕。

    "啪!"

    清脆的巴掌声在圣诞音乐里格外刺耳。艾莉森的手掌火辣辣地疼,但她笑了。这是她这一个月来第一次笑。

    黑暗降临得突然,就像有人突然关掉了世界的开关。艾莉森闻到了铁锈味,浓重的、新鲜的血腥味。

    "你欠我的"卢卡斯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,带着诡异的回声,"该还了"

    她的瞳孔在黑暗中放大,看见无数红色光点在眼前炸开。冰雹砸在玻璃窗上的声音,像是无数细小的指甲在抓挠。

    "跑!"她本能地扑向安全出口,却被一股大力拽住围巾。羊毛面料勒进她的喉咙,她拼命挣扎,指甲在对方手上抓出几道血痕。

    "松手!"她抓起桌上的盐罐,玻璃碎裂的声音像一声枪响。盐粒撒在卢卡斯脸上,他发出非人的嚎叫。

    急诊室的日光灯惨白得刺眼,艾莉森觉得自己的皮肤都在发光。她攥着手机的手在发抖,屏幕上是奶奶刚发的消息:

    【宝贝,护士说窗外的雪是粉红色的】

    她转头看向窗外,呼吸瞬间凝固。飘落的雪花泛着诡异的红光,像无数细小的血珠。远处百货公司的圣诞树灯光闪烁,却透着一丝不自然的血红。

    "果然"她摸出包里的护身符,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稍微安心了些。这是奶奶去年给的圣诞礼物,说是能"挡灾"。当时她还觉得老迷信,现在看来

    警笛声由远及近时,艾莉森正盯着卢卡斯扭曲的脸。他的皮肤正在融化,露出下面青灰色的鳞片,眼睛凸出来,像两颗发白的玻璃珠。

    "你会后悔的"这是他最后的遗言,声音嘶哑得不像人类。

    艾莉森转身走向警车,手机再次震动:

    【奶奶:我没事,刚才护士打翻了草莓汁】

    她站在路灯下,看着飘落的红雪,突然笑了。这个圣诞夜,她终于学会了对自己好一点。

    有些爱,该断就断。有些雪,本就不该是红色。

    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疼。艾莉森坐在icu病房外的塑料椅上,手指机械地绞着护身符的银链。窗外,血色的雪仍在无声飘落,堆积在窗台上像一层薄薄的糖霜。

    "又做那个梦了"她闭上眼,脑海里全是卢卡斯融化时的样子——青灰色的鳞片、凸出的眼球,还有那句带着回音的"你会后悔的"。

    手机屏幕突然亮起,是奶奶发来的语音消息。艾莉森犹豫了两秒才点开,老太太沙哑的声音带着圣诞歌的背景音:

    "宝贝啊,护士说我这屋的窗户漏雪了你看这粉色的,像不像你小时候最爱的草莓冰淇淋?"

    艾莉森猛地站起来,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。透过icu的观察窗,她看见奶奶正对着窗户傻笑,而窗玻璃上——

    根本没有任何积雪。

    凌晨三点,艾莉森蹲在百货公司圣诞树旁,手指蘸取融化的"雪花"涂在试纸上。夜班保安举着电筒照过来时,她迅速把试纸塞进口袋。

    "小姐,这棵树要打烊了。"保安狐疑地看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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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"马上走。"她直起身,指甲缝里还残留着一点红色粉末。

    回到公寓后,艾莉森用酒精灯加热试纸——粉末融化成淡粉色液体,滴入试纸后呈现诡异的蓝绿色荧光。她翻出大学化学笔记,瞳孔骤然收缩:

    "这是血迹反应?"

    记忆突然闪回到三个月前的万圣节派对。卢卡斯喝醉后搂着她的肩膀说:"知道为什么我总选你当听众吗?"他指尖划过她锁骨,"因为你的表情就像现在这样。"

    照片突然在脑海中清晰起来——派对角落里,一个模糊的女生正对着他们拍照。女生手腕上戴着和奶奶护身符同款的银链。

    "原来是她"艾莉森抓起手机搜索"卢卡斯 前女友",屏幕上跳出一条三年前的本地新闻:

    《女大学生失踪案最新进展:嫌疑人疑为男友》

    第二天清晨,艾莉森冲进医院病房。奶奶正把什么东西藏在枕头下,见她进来慌忙合上手。

    "奶奶,那是什么?"

    老太太眼神闪烁:"没什么就是些老物件。"

    艾莉森强行掀开枕头——一个褪色的日记本,扉页写着"艾莉森的成长记录"。翻开第一页,她的血液瞬间凝固:

    "1998年3月15日,小艾莉森学会走路了。真像她妈妈"

    最后一页夹着张泛黄的照片:二十岁的奶奶抱着婴儿时期的艾莉森,而背景里站着的——分明是年轻时的卢卡斯母亲!

    当晚,艾莉森带着护身符回到咖啡馆。断电的瞬间,她终于看清墙上卢卡斯影子的真面目——那不是人类,而是某种长着鹿角的怪物。

    怪物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,艾莉森感觉护身符突然发烫。怪物像被灼伤般退缩,她趁机冲出后门,发现雪地上留着串巨大的蹄印,尽头是

    市立图书馆的古籍部。

    管理员大妈正在锁门:"姑娘,我们要打烊了"

    艾莉森举起记者证:"我在查1923年的气象记录。"

    古籍室里霉味混着羊皮纸的气息。她在《北欧神话辑录》中发现一张插图:长着鹿角的雪妖正在吞噬人类情感,配文写着"以共情为食"。

    书页边缘有行褪色的铅笔字:

    "当粉雪降临,记得让受害者说'我原谅你'"

    平安夜午夜,艾莉森带着奶奶躲在教堂地下室。怪物在头顶咆哮,融化的血雪从通风口滴落。

    "现在!"她推着奶奶跪下,"快说!"

    "我原谅你"奶奶颤抖的声音在石壁间回荡。

    怪物发出婴儿般的哭声,突然化作红雾消散。艾莉森感觉护身符从手中滑落,落地时发出清脆的碎裂声。

    雾气中浮现出卢卡斯前女友的脸——她脖子上戴着和她们一模一样的护身符。

    "游戏结束。"女孩微笑,"现在轮到你们当雪妖了。"

    教堂地下室的彩绘玻璃被晨光照亮,每一块碎片都映出血色的光斑。艾莉森的指尖还残留着护身符碎片锋利的触感,那些碎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成红色水珠,在石板上蜿蜒成诡异的符文。

    "奶奶"她颤抖着转身,发现老人正盯着自己手腕上的银链——那条从出生就戴着的护身符已经变成了一条普通的红绳,绳结处渗出细小的血珠。

    "它本就不该存在三代人身上。"苍老的声音从头顶传来。教堂的木质长椅上不知何时坐着个穿红裙的女人,她膝头摊开的正是艾莉森在古籍室见过的《北欧神话辑录》,书页间夹着张泛黄的照片:三个不同年代的女孩站在同一棵圣诞树下,手腕上都系着相同的银链。

    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艾莉森看见五岁的自己站在圣诞树下拆礼物,母亲——那个与奶奶和前女友有着同样眉眼的女人——正在往她手腕上系红绳:"记住,当雪变成粉红色时"

    "妈妈!"艾莉森捂住太阳穴跪倒在地。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童年片段在脑海中炸开:每年圣诞节母亲都会消失三天,回来时总带着一身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气;奶奶总在深夜对着她的睡颜念诵古怪的咒语

    红裙女人——现在她认出那是年轻时的奶奶——轻声说:"我们都是容器,用来储存人类最珍贵的情感。"

    地下室的气温骤降,艾莉森呼出的白雾在空气中凝结成冰晶。她突然明白卢卡斯前女友为何要拍下那张照片——当三个世代的女性同时佩戴护身符,就能打开"情感炼金术"的通道。

    "粉红雪灾不是诅咒"奶奶的声音突然年轻了二十岁,"是筛选。只有经历过极致情感透支的人,才能成为新的容器。"她掀开裙摆,露出小腿上蔓延的鹿角状纹路,"卢卡斯只是第一个祭品。"

    艾莉森摸到口袋里皱巴巴的心理咨询预约单——那是她上周偷偷去预约的,为了治疗"过度共情导致的焦虑症"。此刻那张纸正在她掌心发烫,仿佛在提醒她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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