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歌……”她气息微弱,目光紧紧粘在风清歌脸上,不敢眨眼:“娘是不是……在做梦?”
“不是梦,娘,我真的回来了……”
风清歌把母亲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,“您摸摸,是热的。”
席保林苍白的嘴角微微扬起,露出一丝慈爱却无力的笑:
“清歌……娘好像,又拖累你了。”
“没有,从来没有,”风清歌拼命摇头,眼泪止不住地掉,
“您要好好陪着我……是我拖累了您才对。”
“她要死了。”
风清歌的哭声戛然而止,她愣愣地转过头,望向站在身后的姮妜,一时间竟忘了言语。
席保林也呆住了,怔怔地望着那道缓缓走近的身影。
来人一身素白衣裙,容颜清冷绝俗,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微光,宛如月宫仙子降临凡尘。
席保林不自觉地喃喃出声:“这……这是来接我的仙女吗?她真的好美啊……”
风清歌原本跪在床榻前,此刻连忙膝行至姮妜面前,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:
“仙女,求求您,能救救我娘亲吗?她……她这辈子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坏事,一直与人为善。求求您了……”
此刻的风清歌已经六神无主,她穿越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后,一直是娘亲在身边呵护她、照顾她。
若是娘亲不在了,她真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姮妜没有立即回答,只是越过跪伏在地的少女,缓步走到床榻前。
席保林周身不仅没有丝毫煞气,反而笼罩着一层极淡的金光。
这是平生积善之人才会有的功德金光。
姮妜伸出纤纤玉指,轻轻点在了席保林的眉心。
席保林只觉得一股暖流自眉心涌入,瞬间传遍四肢百骸。
那感觉就像是整个人泡在了温暖的泉水中,舒适得让她几乎要喟叹出声。
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,沉浸在了这奇妙的感受中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将她唤醒。
她紧皱眉头,刚一睁眼就发现了臭味的来源。
这竟然是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!
“我这是……”席保林抬头,对上女儿惊愕的目光,顿时尴尬不已,
“清歌,快,快帮娘烧水。”她简直想要丢掉这具身子,自己怎么会臭到这种程度?
“哦,好,我这就去。”风清歌这才回过神来,连忙转身要去厨房烧水。
“不必麻烦。”姮妜淡淡开口,随手打出一道清洁咒。
只见一道柔和的白光闪过,整个寝殿内的空气顿时变得清新宜人,连几日来积攒的灰尘都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床榻上的席保林更是浑身清爽,仿佛刚刚沐浴更衣过一般。
席保林感受着久违的轻松感,连忙起身,郑重地跪在姮妜面前:“多谢仙人救命之恩。”
她原本想说些日后必定报答的话,可转念一想,仙子只是抬手间就能救回将死之人,又怎么会缺凡俗之物呢?
姮妜玉手轻轻向上一托,跪在地上的席保林就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。
“仙子,谢谢您救了我娘,”风清歌扑通一声再次跪了下去,语气无比坚定,“从今往后,我就是您最忠诚的信徒。”
“信徒?就像那些寺庙里的僧人一样吗?”姮妜歪着头,露出些许困惑的神情。
风清歌连忙摇头,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。
她穿越前也是个无神论者,此刻却真切地遇到了神仙,除了献上信仰,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报答这份恩情。
“我不需要信徒,”姮妜轻轻摇头,“只有那些依靠信仰修炼的仙佛才会需要这些。”
风清歌不禁苦恼起来,她作为一个平平无奇的穿越者,除了信仰,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付出什么了。
“你之前说的那个糖葫芦,在哪里能买到?现在能带我去吗?”姮妜忽然问道。
风清歌先是一愣,随即忍不住在心中失笑。
这位仙女大人时而如高高在上的神明一般,时而又像不谙世事的少女。
“我这就带您去。”她说着,转身扶席保林坐回床上,“娘,您身体刚好,先在寝殿休息,等我回来。”
席保林点点头,轻声嘱咐:“好,你要保护好仙女大人。”
风清歌眼神复杂地看了娘亲一眼:您是不是对女儿的能力有什么误解?
两人刚离开,宫门外就走进了两个婢女。
瘦些的婢女往寝殿方向探头探脑,压低声音说:“你说席保林她……”
丰腴些的婢女不屑地撇撇嘴:“不死也活不长了。最好赶紧死,我也好调去别处伺候。”
她们不是没想过提前走人,但自从被分到席保林手下,除了每月的月银外,一点额外进项都没有。
想找门路调走又无计可施,白白蹉跎了这么多年。
虽然席保林平日待她们不薄,但两人却始终埋怨她无能。
空有美貌却不知利用,在她们看来简直是蠢笨至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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