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钟本会”和博古投资的客户赚麻了。
钟志远“股神”之名越传越远,客户散布日本各地。他也不断受到各地客户的邀请。
这天,京都的中村小冶请他去做客,钟志远欣然前往。
京都是日本的千年古都,别称“洛阳”,是世界上唯一保持唐朝遗风的城市,他心仪已久。
中村小冶是一家电子厂的老板,头发稀少的中年人,为人热情。
他带了个漂亮的女秘书,亲自陪同钟志远在京都市里逛。
“这河叫大堰河,以前王公贵族喜欢在河里泛舟,欣赏岚山的四季景色。”叫秋子的漂亮秘书为钟志远介绍,他们泛舟在岚山公园。
钟志远注意到,岚山有山有水,许多的枫树和樱花村,春天和秋天来都很美,可惜现在不夏不秋,差了点季节。
“那是渡月桥,是一座相当于中国唐朝时期的古老桥梁。据说,鎌仓时代的龟山天皇,在一次满月时在船上举办宴会,看到桥上的月亮,龟山天皇认为月亮在过桥,所以,叫渡月桥。”秋子温言细语地说。
钟志远举目望去,一座长长的木头桥横跨两岸,有点像他国内见过的水面上木头架子支撑起横板的渡桥,与周边的自然景观和谐地融为一体。
简单的线形结构,非常熟悉,他想起来,在《名侦探柯南》里见过。
“钟本先生,请!”
中村在船上置了张炕桌,桌上有几味美食,一瓶清酒,秋子在一旁给他们倒酒。
“请!”
钟志远举杯和中村碰了下。
在风景如画的自然风光里泛舟,有美人红袖添酒,很文雅的意境,就可惜了,对饮的人差了些。
钟志远心里吐槽着,耳边听得中村说:“钟本先生,这是只有在京都才能体会到的雅事,东京,他们不懂的。”他说到“东京”时,语气很不屑。
“东京人眼里只有钱。”秋子轻笑着说。
“京都是千年古都,东京,呵,首都是我们让给他们的。”说罢,中村哈哈地笑。
这是地域黑啊!钟志远心说,这和国内很像嘛。
中村说罢东京又说大阪:“大阪人粗鲁,精明,生意人嘛,很不文明,在地铁上大声说话,和东京人一样,没有文化。”
听中村的口气,唯有京都人有文化。
钟志远笑了,附和道:“是啊,京都可是千年古都,唐朝遗风,有文化底蕴。”
“是啊,京都可是世界上唯一保持唐朝风格的城市。钟本君虽然是中国人,可是,想了解唐朝,还是要来京都啊。”中村得意地说。
中村的话让钟志远有点小尴尬,不过事实确实如此,他大方地说:“在保持中国传统方面,日本的确做得很好,像榻榻米、吴服都流传下来了。”
不过,他的话里暗含凡尔赛:你们引以为傲的都是从中国流传过来的。
他们在船上兴叹一阵,流连一番,弃船上岸,前往清水寺。
“清水寺供奉千手观音,相传由慈恩大师所建。慈恩大师可是贵国唐朝玄奘法师在日本国的第一弟子呢。”秋子介绍说。
“清水寺有一瀑布,一分为三,据说每个部分都有神奇的力量,分别为长寿、智慧和财富。来参谒的人都会喝上一口,但最多只能喝两处泉水,如果全喝了,神仙会不高兴的。”中村说。
秋子看了钟志远一眼,轻声笑问:“钟本先生会喝哪两处水呢?”
中村笑道:“钟本先生智慧和财富都有了,想必不需要喝这两处的水。”
钟志远微笑了下,心想,这个中村还挺会拍马屁。
“那就依中村先生,人最重要的是生命,任何东西都是生命的附着体,没有生命,一切为空。”
中村对钟志远的话深以为然,他很佩服地看了他一眼,重复着钟志远的话“任何东西都是生命的附着体”,发出赞叹声,“钟本先生说得太有哲理了。”
三个人就去喝长寿泉,然后登阁俯瞰京都。
这时候的京都,建筑像国内古镇,没有高楼,京瓷和任天堂的大楼这时候还没有建造。
又是一番畅谈,走出清水寺,去了金阁寺。
金阁寺三层用金箔包裹的亭阁金碧辉煌。不过,对于古寺,钟志远前世观游得多了,建筑大体相似,灵魂在历史和文物,这是普通游客领会不到的,大多也就走马观花罢了。
钟志远提议去祗园。
提到祗园,中村误会了,他以为钟志远想去看艺伎表演,表情夸张地和秋子对望了一下。
不怪中村大惊小怪,祗园是日本最着名的艺伎花街。
钟志远想去祗园,是受《艺伎回忆录》影响。祗园深长的石板路两旁是高低错落的低矮院落,木板门,红灯笼,像是唐朝的一条巷子,如果有两名盛装的艺伎款款缓行在石板路上,木屐在深巷里笃笃回响,这才是最唐朝的画面。
对于艺伎的表演,有没有对他来说无所谓,电影电视里都看过了。
中村自然不会逆了钟志远的心,他们来到祗园,走在花见小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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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花见小路”这名就很雅,两边都是木质建筑的店铺,古色古香,有许多垂着帘子的茶屋。
“芸伎是日本国粹,是日本男人心目中最美的女人。”中村对钟志远说,叹了口气,惋惜地说,“连许多日本的年轻人都误会了,以为芸伎是娼妓,真是污辱。”他忿忿不平,好像他被污辱了。“当一名芸伎相当不容易,从十岁开始就要用五年的时间来学习文化礼仪、琴棋书画、茶道斟酒等繁多的课程,更要经受严格的舞蹈、器乐、礼仪、书法甚至外语的训练,要想成为名伎,也许要花上她们一生时间。现在大日本国也就只有一百多名芸伎了。”
看得出来,中村对艺伎非常敬重,对艺伎的现状很担忧。
他说的这些,钟志远从《艺伎回忆录》里看到过,有两个仪式他没讲。
一个是,从舞伎变成艺伎要举行断发仪式。仪式那天舞伎的牙齿被染成黑色,妈妈桑、教习姐姐等轮流剪下一缕头发,意味着剪去舞伎的身份,从此成为彻头彻尾的艺伎。
另一个是,她们到了十五岁的时候,要举行童贞拍卖。这件事对舞伎来说极其重大,艺馆会以最谨慎又最隆重的方式进行拍卖。中标的男人不仅是出价最高者,同时还必须享有很高的声望和社会地位。唯有经过这个阶段,舞伎才会成为真正的艺伎。
“艺伎最初是男人,他们游走在京町界外,俗称町伎,主要在妓院和娱乐场所以演奏鼓乐、说唱逗乐为生。女人加入后,成了一门高深的艺术。”秋子很得意地说。
正是午后,打小巷里出来一副轿子,轿子上端坐着一位艺伎,梳着高耸饱满的发髻,发髻上坠着漂亮的花饰,脸和脖子通体的雪白,身穿华丽的和服,轿子载浮载沉,前面一人引路,身后几位穿和服、脚踩厚厚木屐的小女孩,小步紧趋地跟着。
对了,就是这样!钟志远心里暗赞,感觉这幕,仿佛穿越时空来到了唐朝。
中村喜道:“钟本先生运气真好,我们跟着芸伎过去。”
街上人来人往,街铺人声沸腾,空气里充满章鱼烧的香味,不时听到居酒屋的老板招呼声,他们在热情地往店里揽客,充满烟火气。路过酒馆时,透过窗棂可瞥见里面陋室纸醉的场景。
再看穿着现代的人们和传统打扮的艺伎擦肩而过,仿佛时空在交错。
钟志远心想,这才是最传统最质朴的京都百态生活,最具特色的日本风情。
他们跟着艺伎进了一家茶屋,在这里享受了艺伎的茶道,听了一曲三味线,欣赏了一段扇子舞。
钟志远只对艺伎的形象感兴趣,表演谈不上惊艳。
出了茶屋,中村对钟志远说:“钟本君,带您去领略最艺术的日本饮食。”
钟志远问是什么,中村看了眼秋子,只神秘地笑了下。秋子好像知晓,会意地笑了下。
钟志远客随主便,跟着中村去了一个高档餐厅。
进了一个大房间,室内空气凉爽,布置简洁,古画,绿植,和古瓷花瓶等古玩,显得古朴、高雅。房间里许多客人围坐一圈,中间场地上放着各种精美的餐具,中间还放了一张铺着绸缎的长条形矮桌子,足可躺一个人。
钟志远不清楚这是什么饮食,场景又好像有点熟悉。
不一会儿,音乐声中,进来一帮人,两个身穿厨师服的男人,身后是一个穿着浴衣的女人,女人遮挡着面容,身后还跟着几个人。
客人都兴奋起来,坐直了身子。
那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女人进入场中央,身姿曼妙地轻扭起来,缓缓解开浴衣,露出雪白光滑的身体,里面只穿了条窄窄的兜裆裤。
钟志远猛地想起来——女体盛!
他感觉有点尴尬,看向秋子,秋子正在津津有味地欣赏。
中村在他耳边说:“这是艺术,极致的饮食艺术。只有京都的女体盛还保留着传统的艺术性,东京那边已经变味了,他们就是暴发户,让西洋女人来做女体盛,根本就是胡闹。”
女人一丝不挂平躺在桌子上,宛如一只洁白的瓷盘。厨师带着几个助手在她身上“布台”。几个助手将她的头发拆散呈扇形摊开,用花瓣点缀起来。双峰上盖着柠檬片,羞羞处用宽大的叶子掩盖着,身体四周铺着鲜花、枝叶。这一切做好后,厨师往她双峰上、羞羞处摆食物,各种食物,从胸一路的摆到脚上,女人一动不动,像个植物人。
中村却兴致很高地说:“您看,美女、美食,真是美的艺术!”
他话刚说完,一名老者兴奋过度,倒在垫子上,引起一片骚乱。
一具没有活力的裸体,至于激动如斯?钟志远心里暗嘲。
看到有人故意伸筷子在女人的私处捅,发着淫荡的笑,钟志远看看秋子,秋子并不在意,伸着筷子在女人身上夹寿司吃,吃得津津有味。
中村斯斯文文的轻取慢嚼,是真的在享受他认为的饮食艺术。
这里鱼龙混珠,钟志远很不理解这些日本人的畸形嗜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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