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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十四、双云会聚
    陈天光还没回来,只见门内出来一人。此人就是十五六岁的年纪,面目英俊潇洒,穿着长袍,手持一柄折扇。

    陈天海见他出来,抱拳行礼道:“世子!”

    只见那人点了点头,说道:“免了。哎,这两位是?”

    “世子,他说知道你失踪的全部过程,而且还说他才是真正的世子。天光已经去禀报夫人了。”

    真狄云见到对方,吃了一惊。他没想到,对方不但和自己长得非常相似,在眼罩的提示信息中看到,对方和自己还颇有渊源,此时不便当着门官的面说破。

    那人抬头看看狄云和圆圆,他也感到这个人似乎很熟悉,但是自己却从没见过。而身边的女孩却如此漂亮,吃惊之情溢于言表。但是,很快就恢复了。

    狄云道:“在下与他们发生了点误会,既然世子你来了,我有几句话要和你说。在下实有难言之隐,这里人多不好说话,不知道可否进府一叙?”

    那人犹豫了一下:“好吧,二位里面请。”

    狄云和圆圆对视了一眼,于是进入镇国府。

    狄云离开这里已经七年了,学艺后重归故里,深深感受到家庭环境的美好。相比以前,这里多少有了些变化。

    那人将狄云、圆圆请入客厅中,令丫环献茶。

    结果狄云一看,来者不是别人,正是春花、秋月。一喜之下,忘了此时自己的身份,开口说道:“春花、秋月,你们还好吗?”

    春花秋月闻言一惊,他们万万没想到,对方居然能叫出他们的名字,相互对视了一眼。春花道:“我们与公子素昧平生,不知公子如何认得我们?”

    “七天前,我没离开这里时,你们还曾服侍过我的。怎么,这么快就忘记了吗?”

    “什么?你说我们七天前服侍过你,不可能啊!”

    春花秋月仔细看了看他,虽然感觉有点似曾相识,但是确实想不起来他是谁。

    “哦,看来你们忘了,还记得七天前那条射入院子里的彩虹吗?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三人同时大惊。

    那人道:“什么?你说那道彩虹,七天前?你开什么玩笑?”

    狄云道:“春花秋月,我们几个当时都在场的,这只是七天前的事,怎么会这么快忘记呢?”

    春花道:“这可是七年前的事情了,你如何得知?”

    狄云道:“什么,真的是七年?”

    圆圆插了一句:“是啊,师弟,刚才在门口我就和你说过,山中一日世上一年,如今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吧。”

    狄云道:“哎呦,原来如此。对了,春花秋月,彩虹之谜那次,我也在场,你们不记得了吗?”

    春花秋月见狄云能道出此事,心下大惊,他们有些不相信,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家世子的事情?难道你……”

    狄云点了点头,道:“没错,我对世子狄云的一些事情略知一二。不过我没有想到,山中一日,世上一年。我以为在山中学艺到现在,不过七天时间而已,世上居然过了七年。”

    那人听了,心中不解,问道:“请问阁下究竟是谁?为何认得春花秋月?”

    狄云道:“此事说来话长,我只希望和你一个人说,不知可否让他们回避一下?”

    那人道:“春花秋月,你们先下去吧,我与这位兄台有几句话说。”

    春花秋月应了一声,转身出去。圆圆也要出去,却狄云被拉住了。

    那人道:“如今他们都走了,如今你们有话不妨直说。不知二位贵姓高名,来此有何贵干?”

    狄云道:“公子如此爽快,在下也不妨直言,这位是我的师姐圆圆,而我才是真正的镇国府世子——狄云。”

    那人听了,心中一颤。

    他刚要开口说话,只听狄云道:“自打‘彩虹之谜’那天起到现在,我一直在深山学艺,寸步未离师父左右。下山以后,我听说镇国府的世子回来三年多了。因此心中纳闷,想知道事实的真相,不知兄台可否如实相告?”

    那人一阵沉默,说道:“什么,你说你是镇国公世子狄云,不知有什么证据?除非你摘下眼罩,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,是否与我十分相似。如果真的相似,我可以叫你与爹娘相认;否则,你就是冒充的。”

    狄云道:“这有何难?刚才已经摘过一次了。”

    他用手一晃,眼罩消失,露出了本来面目。

    “啊!你果然和我长得一模一样。”那人一见狄云的面,当时大吃一惊。

    狄云微微一笑:“你在家这么久,可否听我娘以及春花、秋月说过这样一件事——镇国公世子出生以来,身上就带有天然花纹?”

    那人道:“我当然听过,不过……”他是想说,不过花纹是什么样子的,我没有见过。

    狄云道:“如果兄台不介意,不妨验证一下吧。”

    说着,狄云挽起袖子,胳膊上的花纹登时显现了出来,又通过让长袍透明的方法,让他看了看后背的花纹。

    那人见了,登时羡慕不已。

    当初他初来镇国府,春花秋月奉命为他沐浴。当时,二人就发现他身上的花纹居然不见了。二人心中不解,以为他长大了,花纹自然就消失了。他们虽然和李氏说了,但是李氏也不知道这件事的原委,因此没有特别注意。虽说李氏也曾问过“狄云”,不过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,再加上口才不佳,因此根本无法解释。

    李氏只道他“失去了记忆”,也许是在他失忆之时,有人帮他消去了这些花纹吧。

    那人沉默半晌,说道:“看了这些花纹,我才知道,原来阁下才是真正的公子狄云。其实,我本是一个讨饭的乞丐,自幼父母双亡。狄夫人误认我的当日,我就多次向她解释,我不是她的儿子,是她认错人了。可是,狄夫人说什么也不相信,说我就是你没错,和你的容貌一模一样,非要带我回来不可。结果,我以你的身份,在这里住了将近四年。”

    “哦,不妨不妨。”狄云道,“那我爹我娘待你都很好吧?他们是否发现了什么破绽?”

    那人道:“爹娘……不,狄老爷和夫人待我非常好,虽说感到似乎有些不对,但是我对你过去的事情一无所知,而且性格也完全不同。他们就认为我失去了记忆,于是千方百计地启发我、引导我,希望能唤回我的记忆。我根本没经历过那些事情,哪能想得起来呢?”

    狄云道:“哦,原来如此。”

    那人道:“我以前是乞丐,后来被尊府误认,过了三年多的好日子。现在你回来了,我也该离开了。”

    狄云道:“那你今后有何打算?”

    那人道:“还能做什么啊?虽说我在此住了三年多,也学了一些粗浅的文武知识。可是,我实在不知自己能做什么。实在不行,我还是去讨饭吧。”

    狄云道:“万万不可!这三年多以来,要不是你在这里替我孝顺他们的话,爹娘念子心切,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呢。虽说如今我回来了,但我们的相貌又十分相近。如果你不介意的话,镇国府永远是你的家。”

    那人听狄云如此说,心中百感交加。这三年多以来,狄家对他照顾得可以说是无微不至。如今,他的身份已经暴露,而狄云却如此待他。不但不怪他冒认,反而让他继续留在这里。这份知遇之恩,四海之内何处寻得?

    于是,他说道:“谢世子宽宏大量,不计前嫌。如果镇国府能收留我,不论要我做什么,我都愿意。”

    狄云道:“我要你顶替我的身份,继续做镇国府世子。”

    那人万万没想到,狄云竟会这么说,于是道:“什么?此事万万不可!你才是真的世子狄云,我不过是个‘赝品’而已,冒充了你接近四年,已经于心有愧;如今你回来了,怎能继续下去呢?”

    狄云道:“你刚才不是说过吗,无论要你做什么你都愿意。常言说的好: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。要你做的第一件事你都不做,你这不是……”他本想说,你这不是出尔反尔吗。但是,他却没有说出口。

    那人听了,道:“不是,我一向言出必行,只是……我怎么能这样做呢?”

    狄云道:“既然你一向言出必行,那么从今以后,你还和以前一样,继续做你的镇国府世子,这样对你对我都有好处。这是我的要求,你不可违背啊。”

    那人道:“既然如此,我答应你就是了。可是,狄老爷和狄夫人那里,你如何应付呢?你是真的世子,总不成说你是冒认的吧。”

    狄云道:“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,我会向他们解释的。兄弟,你怎么能这么称呼二老呢?应该说是咱们爹娘。”

    那人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狄云又道:“切记,这件事千万要保密,我不希望别人也知道这件事。从今以后,你还是做你的世子,而我则在暗中保护你。”

    那人道“如果我们两个同时出现,那应该怎么办呢?”

    狄云道:“这个不妨,我是一直戴着眼罩的,别人根本不知道我的样子。就算我们同时出现,我以云飞扬的名字自居,兄弟你不必担心。”

    正在他思索的时候,突然传来敲门声。

    那人问道:“谁啊?”

    只听屋外有人说道:“云儿,我是你娘啊。你在这里吗?”

    那人一听,心中有些紧张,不知如何是好。狄云小声道:“没事,有我和师妹在这里,尽管放心吧。你在会客呢,怕什么呢?”

    那人点了点头,道:“娘,我在这里。咱家来了两位客人,我正在会客呢。”

    李氏道:“是吗?来了客人怎么不和娘说呢?娘想见见他们,可以吗?”

    那人抬眼看着狄云,眼中透出询问之意,狄云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于是,他说道:“当然可以啊,娘,快进来吧。”

    说着,他去开了门。见来人只是李氏一人,便放心了很多。

    李氏进来后,看到了“狄云”果然是在会客。再看这两位客人,他们的打扮与众不同,不但穿着特别,目戴眼罩,而且身上还有一股特别的气质,与常人大异。

    三人心中都很纳闷,李氏为什么会突然来这里呢?

    当天早上,李氏做了一个怪梦,梦见自己的儿子狄云居然会分身法,一人变成了两人,都喊自己娘。醒来之后,她觉得甚是奇怪。一边整理床铺,一边回忆梦中情景:难道这是一个什么预示吗?

    正在这时,李氏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,又传来几下敲门声。

    “谁啊?”

    “夫人,我是陈天光。”

    “哦,天光啊,有事吗?进来说吧。”

    此时,陈天光推门进来:“启禀夫人,刚才门外来了两个人,他自称是世子狄云,另一个是他的师姐,我们怀疑他们又是来冒认的。我们要他拿出证据,可是他却拿出了一件破衣服当证据,说是您亲手做的。事实就是这样,请夫人定夺。”

    狄夫人闻讯大惊,居然又有人上门来认世子。我的云儿已经回来三年多了,怎么又有这情况?

    “那人长什么样子?”

    “和世子一模一样,他的后背、手臂还有花绣,小人已经看过。但是我无法辨认他是不是真的世子,请您定夺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,你等不可为难他,请他进来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陈天光回到府门处,发现二人已经不在了,他问陈天海:“那俩人去哪里了?”

    “刚才世子来了,他们跟着世子进府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刚才禀报了夫人,夫人说让我请他们进去,不可为难他们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吧,咱们去府里找世子,你说世子能在哪里呢?”

    “估计在会客厅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,我去会客厅看看。”

    陈天海去会客厅,在门外就听到了世子和那两人在说话。他也没仔细听,赶忙去禀报夫人。于是,李氏也连忙来到客厅之中。

    当李氏见到狄云和圆圆之后,此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,虽说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两个人,可是却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。

    以前有人上门冒认时,她只感觉十分的陌生,随便问了几句,对方就被问出破绽了。

    可如今完全相反,李氏对来人的这种亲切感非常明显,再看儿子“狄云”,反而感到有些陌生。难道这个人才是真的狄云吗?当时,她差点脱口问道:“你就是云儿吗?”

    可是,她转念一想,不对啊。云儿不是好好在家里吗?他已经回来三年多了。

    狄云见到她,就知道是对方是自己的母亲了。狄云此时望着比以前衰老不少的母亲,一种无法表达的亲情油然而生。可是,他在这种情况下却无法与李氏相认。他真的想喊一声:“娘!我就是狄云,如今艺成回来了!”

    可是,如今他看到那个“狄云”也过上了幸福的生活,心中有些不忍,欲言还止,因为他知道自己和对方的渊源,并不想破坏目前狄家的安定状况。

    于是,李氏道:“二位远道而来,不知贵姓高名,到此有何贵干?”

    狄云道:“晚辈云飞扬,这位是我的师姐圆圆。我在深山学艺七载,武艺略有小成。刚才,两位门官对我们产生了一点误会,还望夫人和那两位大哥多多担待。”

    李氏听了,当时想到了那张字条,心中一动:学艺七载,艺成即归。怎么这二人的到来,和当年金花上的字条不谋而合?

    想到这里,她点了点头,问道:“不妨不妨,误会解除了就好。”

    李氏道:“听他们说,你知道云儿失踪的全过程,还自称是公子狄云,到这里来认父母的,对吗?”

    云飞扬道:“要说世子狄云失踪的过程,云某倒是略知一二。您看,这就是世子当年那件衣服,是您做的没错吧?”

    说着,云飞扬将那件衣服递给了李氏。

    李氏接过来一看,果然是自己亲手做的衣服。

    “对了,听说你的身上也有花绣,能让我看看吗?”

    这下云飞扬可感觉为难了,要是让对方一看,对方就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,那么这个假世子可就要麻烦了。要是自己和对方没什么渊源,这倒无妨;但是他和自己渊源颇深不说,还涉及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。自己怎么忍心揭穿对方的身份?算了,将错就错吧,等时候到了,再讲出实情不迟。

    “夫人,其实我并没有那些花纹,那些只是我用的障眼法而已,不信您看。”

    说着,云飞扬把袖子挽起来,两臂上什么花纹都没有。云飞扬用手一指,花纹显现出来;再一指,花纹又消失了。

    李氏当时也感觉惊奇,“造假”居然能造到这程度。更让她惊奇的是,这花纹居然和云儿失踪前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只听云飞扬说:“其实我只是想通过这个办法,来见见夫人和狄将军。我和师姐虽说下山不久,听说夫人曾多次向百姓施舍钱财、米面等,简直是活菩萨在世啊。”

    李氏见对方给了她戴了老大一顶高帽,笑了笑道:“小事而已,不值一提。你们来这里一定有事对吧?”

    云飞扬道:“夫人,实不相瞒,我知道世子失踪的全过程,不知道您想知道吗?”

    “当然想啊。”

    “那好,您仔细看吧。”说着,云飞扬指了指客厅里的白墙。

    只见云飞扬拿出金色的手杖,发出一道金光,照在白墙上。白墙上立刻出现了画面,正是8岁时的世子狄云随着彩虹而起的画面。李氏仔细看着,只见狄云通过七色彩虹,上了万花山,自己登山,吃果子、喝水、沐浴、拜师学艺等等,一系列场景纷纷在眼前显现。

    李氏看了,恍然大悟,原来云儿失踪这几年,发生了这么多的事。

    “多谢你解开了我心中困扰多年的谜团,不过云儿三年多以前回来,也没看到他练了什么武艺。这是怎么回事呢?”

    “您先别着急,等我慢慢道来。其实,我们一方面是来解开您心中的谜团,另一方面也是来投靠镇国府的。我们在山中学艺数载,练就了一身本领,不知夫人可否同意收留?”

    李氏听了,犹豫了一下,道:“这个吗,我做不了主,得和老爷商量一下了。这样吧,你们大老远的来了,先在镇国府住上几天。如果老爷同意,就收留你们,你看如何?”

    “狄云”道:“娘,我看他们留在这里很好的,云飞扬和我的年龄相仿,也很谈得来,孩儿以后再也不会觉得寂寞了。而且,他武艺高强,我也很想和他学学武艺。”

    李氏听了,云儿的想法倒是不错。不过,毕竟自己和云飞扬初次见面,贸然提出这个要求,对方能否愿意教云儿?这个很难说,而且对他的情况并不了解,也不敢贸然让其作为云儿的老师。

    云飞扬看到娘的眼光,已知其心意,于是微微一笑:“如果世子愿意学,云某愿意倾囊相授。”

    李氏感到很高兴,云儿要是有这样一位明师指点,武功修为会大有长进。

    不过圆圆的到来,对她来说倒是一桩美事。自从女儿绣莺拜师学艺、绣芳入宫之后,李氏身边再无女儿陪伴,真是寂寞之至。如今,圆圆的到来正符合她的心意。

    不过,她知道狄青的性子急躁,对下人要求也是极严。而他们两个乃是江湖中人,虽说本领高强,而且在山中也是随便惯了。如果贸然留他们在府中,恐怕他们过不惯这种生活。

    突然之间,李氏又想到一个问题,道:“二位既是江湖中人,不知可否认识此物?”

    云飞扬道:“不知夫人所指何物?”

    李氏道:“云儿,去把娘的那件东西拿来。”

    “狄云”应了一声,于是拿来一件东西,递给云飞扬。

    云飞扬接过来一看,此物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了。那枝金花,正是他的师门——花间派的独门暗器。而且,从颜色上看,正是他已故去的师父——华光大侠所用的。

    于是,他道:“我认得,此乃花间派的独门暗器。”

    李氏听了,点了点头,道:“云公子见识广博,令人好生佩服。不知公子可否晓得一些花间派的事情?”

    云飞扬道:“夫人,在下对花间派的事情倒也略知一二。这个花间派乃是江湖中最为神秘的门派,掌门人江湖人称‘华光大侠’,门下有七名入室弟子,还有一名关门弟子。”

    李氏听了,心中惊奇不已。她知道华光大侠,以前曾听狄青说过,华光大侠曾在狄青攻打山寨、夺回粮草军饷时出现过,不但和狄青见过面,还出手帮狄青抓住了劫夺粮草军饷的两个头目。

    想不到,这个云飞扬居然对花间派如此熟悉,实在是出乎她的预料。于是,李氏顺水推舟,又问道:“除了这些弟子之外,花间派还有没有别的弟子了?”

    云飞扬道:“没有了。其实,想做花间派的弟子,没有特别高的天赋是不行的。此外,花间派的弟子身上,还要有那种特别的气质与能力,否则根本无法修得花间派的绝技。”

    然而,云飞扬没说,花间派还有另一个分支,但是他们的师父却不是华光大侠。

    李氏道:“云儿他曾在七年前观彩虹时失踪,家人遍寻不获。三个月之后,不知是谁将这枚暗器插在了我家,还留下了一张字条,请看。”

    云飞扬接过来一看,他听师姐说过,知道师父用金花留书的方式给自己的父母报了平安。虽说时间也是在三个月之后,减轻了母亲的许多痛苦。不过,百日的时间也不短啊,母亲还是衰老了许多。也许,对于李氏来说,这三个月里面不知流了多少眼泪,更不知道她是怎么挺过来的。

    云飞扬想了想,道:“其实,这件事情的内幕我也知道。齐老前辈本来有意想收狄公子为入室弟子,因此七年之前用彩虹把他接了去,后来让师姐圆圆在桌子上留下了这张字条。”说着看了看圆圆,圆圆也微微一笑,点了点头,等于承认了此事。

    李氏听了,他没想到那“彩虹之谜”原来是这样的。此时,她急于知道狄云是如何失去记忆的,因此也就没往深想。

    云飞扬续道:“他在激光床上住了三晚以后,世上等于过了三年。授艺之前,家师发现他的身体状况不佳,不适合修炼花间派的绝技,将其又送回到京城中。本来以为很快就会被人发现送回镇国府,结果却阴差阳错,让世子吃足了苦头。”

    李氏道:“吃些苦倒是无妨,不过他的记忆力、理解力和性格,和之前相比,怎么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呢?”

    云飞扬道:“他睡了三天的激光床,已经脱胎换骨。可是,因为他的身体状况不适合修炼花间派的绝技,肯定会有一些损失,包括记忆力、理解能力等等,几乎相当于换了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噢”李氏道,“那么这张什么‘激光床’对人体有害,为何还要继续用它呢?”

    云飞扬道:“夫人可别小看此物,这张床可是师门的宝物之一,睡上几次以后,不但能够脱胎换骨,而且功力大增。我们七个师兄弟都曾在这种床上睡过的。”

    李氏听了,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云飞扬续道:“只要在床上睡过以后,自然会失去绝大多数记忆,这可是免不了的。不仅如此,有时候还会影响到人的悟性。不过,如果经过考验、成为真正的花间派弟子之后,这些往事就会轻而易举地被想起。世子虽然目前平平无奇,但是福泽深厚。如果在下预料的不错,令公子日后自然能飞黄腾达,前途不可限量。”

    李氏听了,笑着摇了摇头,道:“云公子过奖了,云儿这孩子比以前资质差了许多,想要飞黄腾达,谈何容易啊?”

    云飞扬道:“如果夫人不相信的话,几个月以后,自然见分晓。”

    李氏听云飞扬如此说,心中很是纳闷。她在交谈时有明显的感觉,这个云飞扬倒与未失去记忆时的狄云甚为相似,一言一行、一举一动都有着明显的痕迹。难道说,这个云飞扬与狄云之间有什么渊源?

    此时,李氏突然想到一个问题,道:“云公子为何对花间派的事情如此熟悉?莫非……”

    云飞扬道:“不瞒夫人说,晚辈就是花间派的弟子。”

    李氏听云飞扬如此说,心中惊奇不已,道:“怪不得你的武艺如此高强,原来是得到了齐老前辈的真传。不知你在花间派中学艺多久了?”

    云飞扬道:“我是花间派里最年轻的弟子,只学了七天,武艺平平,比起同门的六位师兄来可差远了。”

    李氏听了,心中骇然。她却没想到,云飞扬学艺只有短短七日,武艺居然如此高深莫测。以此推断,他的师父、师兄们的武艺修为,岂不是要达到神仙般的境界了吗?

    云飞扬在山中学艺七天,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;可是,李氏更没想到,山中一日,世上一年。如果与世间的武林中人相比,就算对方聪明绝顶,再加上名师的指导,学艺长达七年的情况下,也远远赶不上花间派的弟子。

    其实,云飞扬故意用学艺七天时间来暗示自己的身份,但是李氏却没听明白其中的意思。

    这还不止,虽说云飞扬是花间派最小的弟子,但是身上的能量却是最强的。因为在授艺过程中,除了紫色水晶的力量,齐老前辈将自身的能量全都传给了他。这样一来,云飞扬除了在临敌经验、招式精巧方面比师兄们逊色之外,能量修为上却是花间派创派以来的第一人。他体内不但有紫色水晶球的能量,还有师父修炼多年的巨大能量,也一起传给他了,云飞扬自己却不知道这一点。

    他们正谈得热闹的时候,突然传来敲门声。

    “狄云”问道:“谁啊,什么事?”

    “世子,请问夫人在这里吗?”

    “我在这里,有什么事?”

    “夫人,老爷回来了,请您过去。”

    “云公子、圆圆,你们先坐着。云儿,你负责给他们两个安排住处,千万不可怠慢了人家。”

    “娘,您放心,这件事就交给孩儿吧。”

    李氏点了点头,出去了。

    此时,“狄云”见母亲李氏出去了,于是说道:“你怎么不对娘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呢?”

    “好兄弟,你在这里替我向父母尽孝接近四年,对我和父母来说已经是很大的恩惠了。回报你一些,也是应该的嘛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,这四年以来我在这儿白吃白住,实在是问心有愧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说过吗,你替我尽孝了,就不算白吃白住,留在这里问心无愧。从今以后,你还是狄云。如果遇到麻烦的事情,我自然会出面替你解决的。对了,有几件东西我要交给你。”

    说着,云飞扬不知从哪里拿出两个精致的小盒子,对“狄云”道:“兄弟,这里有两枚丹药,乃是师门的宝物,盒底写着名称和用法。记住,这两枚丹药一枚适合女子服用,交给咱娘;另一枚适合男人服用,交给咱爹。千万不要弄反了,否则有害无益。”

    “狄云”道:“我知道了,你放心吧。”

    “咱家里有一柄黑色的手杖,是当年爹爹探地穴得来的。这柄手杖乃是师门的兵器,威力非凡,可以随心所欲。如今就把它送给你吧,我有空时教你用法,希望你今后可以好好用它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云大哥厚赠!”他一激动之下,顺口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你刚才叫我云大哥?”

    “千万别介意,我一时失口,应该叫你狄大哥才对。”

    “好兄弟,我们是自家人,不必如此客气。还有件事情,我必须要和你说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大哥请讲。”

    “这柄手杖不同于世间的普通兵器,它可以随身携带,而且随叫随到。有它在身边,不但可以令你功力大增,江湖中罕有对手;甚至可以帮你完成任何心愿。不过这个心愿必须是你能够得到的,而且不违背天地正义与自己的良心。如果你用它来做伤天害理之事,将会不得好死,天地不容!”

    “我记住了,多谢大哥。”

    “好了,兄弟,这柄手杖你先找到,过后我再教你它的用法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,二位请随我来,我给你们安排住处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。我学艺之前,就住在花园附近的那座房子里。不知那里现在是否有人住?”

    “哦,那里一直空着,没有人住,不过天天有人打扫。如果云大哥和圆圆姐愿意的话,就住在那里吧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最好了。那座房子共有两间,一间是我小时候住过的;至于我的师姐圆圆嘛,就让她住在我的隔壁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问题,二位请随我来。”

    于是,云飞扬、圆圆跟着“狄云”,来到了他幼年时的住所。

    他去拜师学艺、离开家这段时间,镇国府后花园的模样多少有些变化,不过不是特别明显。但是,他对这里的环境极其熟悉,虽说离开家多日,不过这方面的些许变化对他来说并不影响。

    云飞扬来到室内,感到房间的样子与他离开家时基本上没有多大变化。本来那个“狄云”也应该住在这里的,不过他却不大喜欢这里的环境,更不爱好植树种草。因此,他住在了另一处房间,那个房间原本也是世子狄云的住处。

    圆圆来到这里,感觉到镇国府的环境可比山中的环境好多了。在这里有着宽敞明亮的房间、众多精美实用的饰品、精致且舒适的床、半透明的幔帐。

    于是,她兴致一起,便一一欣赏那些花瓶等饰品,一个接着一个,真可谓爱不释手啊。

    云飞扬见她如此喜欢这些瓷器,于是说道:“圆圆姐,你喜欢这些瓷器吗?我们家有许多呢,如果你喜欢的话,随便拿几件吧。”

    “狄云”也道:“我听娘说过,这些瓷器都是御赐的,品质很好且价格不菲。如果圆圆姐喜欢哪件,尽管开口便是。”

    圆圆听了,道:“什么,玉刺的?这些都是瓷器啊,又不是玉的。”

    云飞扬道:“圆圆姐,他说这些都是‘御赐’的,意思就是圣上赐给的。”

    圆圆道:“哦,看来皇宫中有很多这样的东西啊。这样吧,不如我们以后有机会进宫看看,顺便让圣上也赐给我们一些。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,“狄云”和云飞扬都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“狄云”道:“皇宫可不是说进就进的地方,那可是京城的禁地啊。”

    圆圆道:“就算是禁地,凭我和师弟的本事,就算是白天,进出也没有半点问题。”

    云飞扬道:“圆圆姐你有所不知,皇宫不是人们轻易可以进去的地方。那里有许多官兵把守,除非是像爹那样的大臣,或者是姐姐那样得到特别允许的人,才可以自由出入皇宫。否则,一旦被发现,罪过可不轻啊。”

    “狄云”也道:“我知道,凭二位的身手,进出皇宫实在是轻而易举的,官兵根本无法靠近你们,更别想抓住你们了。不过,这样做似乎有违道义。”

    圆圆听了,点了点头。不过,她一心想入皇宫看看,了解一下圣上的住所究竟好到什么程度。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怕皇帝,又有不少人想做皇帝?做皇帝究竟有什么好处呢?

    在云飞扬看来,圣上不过是吃得好、住得好、权力大、夜里有不同的美女陪伴而已。实际上,圣上每天也都很累,每天都要起早上朝、处理朝中大小事务、分辨忠奸、体察民情等等。

    为什么许多皇帝都不能长寿呢?主要是“人在其位,身不由己”啊。

    虽说当皇帝吃得好,但是每天多是大鱼大肉,海参鱼翅,营养过于充足,非但起不到强身健体的作用,反而导致多数人都会患上“富贵病”。

    每天虽说有众多的漂亮宫女陪伴,但是女色就好比食盐——如果适量,能起到调味的作用;如果用量过大,则会伤害身体。如果每晚都沉迷于花前月下、可餐秀色之中,非但休息不好,还会过度损害体内的精元。虽说有些人精力充沛,体内精元也是异常充足,但是长期下去,无论是谁,都是享受不了的。

    世上之人享受女色之时,往往以寻欢作乐、接吻搂抱、结下合体之缘为目的。他们追求的是花前月下、浪漫无比的生活,都希望自己能够妻妾成群,整天生活在“花丛”之内。

    实际上,这些人虽说当时得到了性的满足,其所获不过是瓦砾而已。至于其真谛所在,却被抛诸脑后,或者未被发现。

    然而,世上一些门派,还根据这方面,创出了男女二人共同修炼的内功——双修功。

    花间派的弟子,都会这种双修功。

    世上的双修功其实分为两类,一类是真实双修功,另一类则是意念双修功。

    单说真实的双修功,也有高下、正邪之分。

    有的双修功是邪派的双修功,主要是采阴补阳或者采阳补阴,实为逆天而行。虽说修炼之初也能令修炼者功力大进,不过却非常凶险,有如饮鸩止渴——功力越深,对身体的危害越大。到一定程度之后,也就是修炼者毙命之时。

    无论是哪种双修功,都是男女二人合练的。修炼这种功夫不但可以给练者性的需求,而且还能助人迅速提升功力。因此,修炼这种功夫不但对身体没有害处,还能固本培元,令人精力加倍旺盛。

    然而,云飞扬和圆圆修炼的是意念双修功,这种功夫乃是花间派的不二绝技,别派的弟子根本无法修炼。

    云飞扬和圆圆,正好凑成一对,他们的年龄相差不多,在山中就修炼过这套意念双修功,可谓得心应手。如今在镇国府中住在一起,还没有外人打扰,修炼起来方便得很,既能得到异性之间的快乐,也能令武功修为大进,可谓一举双得。

    如今,圆圆和云飞扬一起住在镇国府中,他们开心的不得了。刚住下不长时间,就有人来找。云飞扬纳闷,是谁呢?开门一看,只见外面站着七个人,腰中都带着腰刀。

    此时,圆圆也出来了。

    云飞扬拱手问道:“七位请了,敢问贵姓高名?”

    为首之人答道:“不敢,在下赵青云,我是府中的武教师,这几位都是镇国府的护院。我来为你介绍,他们是刘孝先、刘敬先、吴清秋、吴清泉、徐德路、徐德昌。”

    “哦,七位大哥好,在下云飞扬,这是我的师姐圆圆。你们来找我们有事?”

    “听说你们武艺高强,我们兄弟特来讨教。”

    “各位大哥过誉了,云某刚下山而已,虽然学了点粗拳笨脚,恐怕不是各位大哥的对手。咱们不比也罢。”

    “哎,话不是这么说。世子不是要跟你学武吗?我们得看看你的本事如何,这也是老爷和夫人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云飞扬内心明白,老爷夫人根本没对他们说过这样的话,这是他们要“欺负”外来人啊。看来自己“冒充世子”的事被他们知道了,想和自己动手出气并来个下马威,七人打我们两人……

    他看得出,这些人谁也没修炼过真正的内家功,学的都是外门的功夫。想和自己动手,根本半点便宜也占不到。也别说自己,就是圆圆一个人出手,他们也只有被动挨打的份。后来又一想,给他们扔下几招,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本事也就是了,不过尽量别伤人,这都是自家的护院教师。

    “好吧,既然各位执意如此,云某奉陪就是。不过,这里不是比武的场所,咱们还是到府里的比武场吧,那里宽敞。”说着,云飞扬转身就走,直奔比武场而去。

    七人当时一愣:哎呀,这小子怎么知道府里有比武场?他似乎还知道方向,当真奇了怪了……

    到了比武场上,七人站在一边,圆圆和云飞扬站在一边。那些人看圆圆是个女子,根本没拿她当回事。于是就对云飞扬说:“我们兄弟七人由你挑,咱们一对一,或者你们两个一起上也行。只要能打赢我们其中任何一人,你就可以继续在镇国府中待下去。如果你能打赢我们其中三人,我们就让老爷任命你为武教师……”

    云飞扬还没说话,圆圆先说了:“如果他一人能打败你们七人呢?”

    七人对视了一眼,为首的赵青云道:“如果你们一人能打败我们七人,从今以后,你就是府里的武教师,也是我们的老大,我们七人唯你马首是瞻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,不知哪位大哥先来?”

    “我先来!”说话的正是徐德昌,“小子,你先进招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客气,请大哥先发招。”

    徐德昌当时就是一愣,心想:这小子够狂的,今天让你吃点苦头……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,你看拳!”说着,徐德昌当胸一拳打来,他的外门功夫练的不错,拳上带的劲力十足。要是一般人,这一拳就能将对方击倒。但是,云飞扬连躲都没躲,一拳正中前胸。那围观的六个人心想:小子,让你狂,这一下就够你受……

    哪知道,这一拳犹如打在了一团棉花上,根本用不上力,甚至都没挨到云飞扬的衣服上。徐德昌还纳闷,怎么打不动呢?这时,云飞扬的反击之力来的好快,也没见他出手,只见徐德昌的身子噔噔噔后退了好几步,差点一跤摔倒,当时弄了个面红耳赤。

    其实,他这一招之下,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他已经输了。但是他不服输,站稳身形,飞起来就是一脚!这一脚踢出去,也是奔云飞扬的前胸而来,和上次一样,还是踹不动,不过这次云飞扬没用内功反击,只用食指隔着鞋底弹了一下。哎呦,徐德昌这下可吃苦了,整条腿酸麻不已,一个跟头摔到了地上。不过还好,他没受伤,只是整条右腿发麻,用不上力气了,走道都一瘸一拐。

    云飞扬这两招一出,一下镇住了七人,他们没想到,这个云飞扬的武艺竟然如此高强,徐德昌虽然说功夫在七兄弟里是最低的,但是在云飞扬面前,就和不会武功一样,任人摆布。看来,剩下的六人再用拳脚,也根本打不过他。

    此时,徐德昌的兄长徐德路上前:“云飞扬,你的功夫不错,在下佩服。咱们比比兵器,那里有兵器架子,你去挑一把趁手的兵器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,我用这个就行,出招吧。”说着,云飞扬拿出了那条金色的手杖。

    徐德路倒是没太注意云飞扬拿的是什么,说了声:“看刀!”挽了个刀花,奔着云飞扬当头就是一刀。云飞扬见他招数已经用老,拿手杖轻轻一点,点中了刀身。徐德路只感觉整条臂膀发麻,刀也攥不住了,撒手扔刀。刀掉在了地上,而且刀身同时变成了一堆碎钢片。

    云飞扬初次用手杖和人动手过招,万没想到一招出去竟然是这样的结果,自己也惊呆了。

    徐德路也闹了个后怕,他知道对方手下留情,他这招要不是点到刀上,而是点到自己身上,恐怕自己早已命丧他手,想到这里,惊出了一身冷汗。

    这一下,剩下的武教师赵青云和四个护院,都不敢再和云飞扬动手了。他们知道,自己就算比那两个人高点,但是在云飞扬面前,他们绝讨不到半点便宜。看来,我们技不如人,还是及早认输的好。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,赵青云说:“云公子,你武艺高强,我等不是你的对手,甘愿认输。从今天开始,你就是镇国府的武教师,我等愿意受你差遣。”

    “哎,别这样,咱们就是切磋技艺而已。赵大哥,我还年轻,才十五岁一个小孩而已。你还是继续做镇国府的武教师,这事我可做不来。咱们都在镇国府,我也愿意为镇国府的安全出力,只要几位大哥以后不要为难我和师姐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,你今年只有15岁?和我们世子同岁?”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

    他们又互相看了一眼,没想到云飞扬只有十五岁,还以为对方已经二十多岁了。但是,他们败在云飞扬的手上,感觉非常丢人,个个都红了脸,垂头丧气。

    云飞扬一看,已知其意,他说道:“几位大哥不必如此,如果各位不嫌弃我年纪小,咱们不如兄弟相称如何?”

    “啊!”那七人颇感觉意外,云飞扬竟然要和他们称兄弟。后来一想明白了,云飞扬是为了他们在镇国府的名声考虑,兄弟间比武较量,输了也不丢人。于是,云飞扬就和他们七人称兄论弟了。当然,按年龄而论,云飞扬最小,只能做兄弟了。

    赵青云道:“兄弟,你的武艺高强,不知道师从何人啊?”

    “不瞒大哥,在下就是花间派弟子,至于我的恩师,恕个罪说,他老人家就是‘华光大侠’。”

    “啊!你是花间派的传人,怪不得武艺如此高强,我等不是你的对手,败得不冤。”

    “大哥,小弟刚才多有得罪,还望各位大哥海涵。那位哥哥的刀被我打坏了,你看这……”

    “无妨,家里刀有的是,再到王铁匠那里拿一把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“啊,王铁匠?他还住在那个小屋里吗?”

    “是啊,兄弟,你知道他?”

    “当然知道啊,我小的时候就知道他……”说到这里,他才感觉到自己失口,突然不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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