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一位白衣少女正静静站在不远处,眉眼如画、肤光胜雪,周身仿佛拢着一层淡淡的烟云雾气,不像真人,更似九天仙子坠凡尘。
那人见风清歌歪着脖子、张着嘴一副呆愣的模样,似乎觉得有趣,竟也学着她的样子,轻轻歪了歪头。
风清歌:“……”
她眼睁睁看着那“仙女”朝自己走来,步态轻盈如云絮落地,无声无息。
少女在她面前蹲下,仔细看了看她的脸,微微蹙眉,像是有些不解。
——明明伤都治好了,怎么又流血了?
她轻声开口,嗓音依旧清冽动听:“你没事吧?”
可此时的风清歌根本一个字都听不进去。
她满心满眼,都被这张绝美的脸占据了。
大脑彻底宕机,一会儿蹦出来之前她娘絮絮叨叨说起的“明月山上有仙人”的传说,一会儿又胡思乱想着:
我是不是其实已经死了……这儿其实是天宫?
不然怎么可能……见到仙女了啊!?
崖底水汽缭绕,朦胧如梦境。
她一身素白纱衣,静静立于氤氲雾气之中,仿佛天上皎洁的月光悄然跌落凡尘。
那纱衣并无风来,却轻轻飘动。
水汽弥漫之间,她的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,柔和而神秘。
没有繁复的纹饰,没有耀眼的珠宝,只有极致的素白,却圣洁得令人不敢直视,仿佛多看一眼都是亵渎。
时间,好像在她出现的那一刻静止了。
风清歌曾经以为,再美的容貌,也不过是眉目如画、唇红齿白,是世间华丽辞藻所能堆砌出的模样。
就像那篇传诵千古的《洛神赋》所描绘的那般。
可直到此刻,她亲眼所见,才真正明白——
这世上原来真有言语无法形容的绝色。
那是一种既似月光般清冷柔和,又如同造物主耗尽心神雕琢而出的一场幻梦。
她身上仿佛汇聚了天地间所有的灵秀与光华,美得近乎虚幻。
哪怕风清歌搜肠刮肚,想出所有曾读过的形容美貌的词语,却觉得用在她身上都显得粗俗而平庸。
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,周围的幽谷、薄雾、甚至洒落的光线,就都仿佛失去了色彩和意义,心甘情愿地成为她的陪衬。
那不是人间该有的容颜。
见之,忘俗。
见之,忘言......
风清歌只觉得自己的神魂都被摄去了,只留下一片空白的心跳,和一种莫名的……卑微。
她从小到大哪怕再穷、穿得再破旧,也从未自卑过。
可这一瞬间,自卑感却如潮水般涌来,淹没了她所有思绪。
直到,一双美得如同白玉雕琢、又似冰雪凝结的手,轻轻伸到了她的眼前。
风清歌猛地回神,耳边重新传来山谷中的微风和流水声,世界终于再度运转。
可看着眼前这只如艺术品般完美的手,她的心跳得更厉害了。
怎么会……怎么会有人,连手都生得这样好看?
“擦擦吧。”
仙女的声音响起,清冷如玉石相击。
风清歌这才注意到,那只手中握着一方素白的手绢。
她手指微颤地接过,脸颊滚烫得像烧起来似的。
“你不擦吗?”
见她只紧紧攥着手绢却不动,姮妜略带疑惑地开口。
“啊?”
风清歌一时没反应过来。但紧接着——滴答。
一滴鲜红的血从她鼻间落下,砸在脚边的青草上。
那抹突兀的红色终于让她彻底清醒过来。
我艹!!!
她慌忙抬手捂住鼻子,指尖立刻传来湿热的触感。
自己居然在仙女面前流鼻血……
风清歌整张脸顿时红得像熟透的番茄,恨不得当场挖个洞把自己埋了。
几分钟后,她终于在水边洗净了脸,却懊恼地看着手中的绢帕。
上面染了两点血渍,如同白雪中落下的红梅,格外刺眼。
呜呜呜,她把仙女的手帕弄脏了……还洗不掉!
姮妜见她对着手帕发愣,以为她是嫌弃脏了,便又取出另一块干净绢帕递了过去。
风清歌怔怔接过,声音细若蚊吟:“谢谢……”
她没用来擦脸,而是小心翼翼地将手帕叠好,郑重地收进了衣襟内侧。
不是要擦脸吗?姮妜略感不解,但并未多问。
见她转身欲走,风清歌急忙跟了上去。
“仙……您好,我叫风清歌……”她正想询问对方的名字,却再一次震惊地愣在原地。
前方不远处,赫然出现一座小木屋。
木屋外是一段简朴的连廊,原本空荡荡的廊下,却在少女走近的瞬间,凭空出现了两个矮凳和一张圆桌。
仙……不,这是神,是神仙吧!
明月山上,原来真的有神仙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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