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棒梗回来之后,贾家欢笑比之前多了很多,见人也笑着打招呼了。
但禽兽依旧是禽兽,改永远改不了。
这天半夜,陈锋被后院轻微的撬门声惊醒。他悄声下床,抄起门边的铁棍,透过门缝往外看。
月光下,一个瘦小身影正用铁丝捅许大茂家的门锁。看身形,像是回来没多久的棒梗。
陈锋猛地拉开门。棒梗吓得一哆嗦,铁丝掉在地上。
“手痒了?”陈锋声音冰冷。
棒梗转身想跑,被陈锋一把揪住衣领。
“我…我就是路过…”棒梗挣扎着。
许大茂家灯亮了,娄晓娥探出头,看见这情景尖叫起来。许大茂提着裤腰带冲出来:“操!小兔崽子敢偷我家?”
动静惊醒了全院。易中海、刘海中、阎埠贵都披着衣服出来。
“怎么回事?”易中海问。
“棒梗撬我家门!”许大茂嚷嚷。
贾张氏冲出来护孙子:“胡说,我孙子那是起夜,谁撬门了。”
陈锋把铁丝踢到众人面前:“人赃俱获。”
秦淮茹也出来了,看见铁丝,脸色煞白,然后哭着给了棒梗一耳光:“我们不是说好了吗?回来咱就好好做人,以前那些就当过去了,你怎么还这样?”
棒梗捂着脸嚎哭了。贾张氏不干了,扑打秦淮茹:“我孙子刚回来,你就打我孙子?”
场面乱成一团。
陈锋喝道:“都闭嘴!”
众人安静下来。陈锋对许大茂说:“报公安吧。”
许大茂一愣,随即兴奋地要出去找派出所。
易中海赶紧拦着:“别,别啊!都是邻居,报什么公安。”又对陈锋求情,“陈科长,棒梗还小,也才刚从里面出来,再给次机会…”
陈锋看向秦淮茹:“你怎么说?”
秦淮茹扑通跪下:“陈科长,求您了,再给他次机会,我一定保证看好他!”
陈锋沉默片刻:“看好他?你确定看得住吗?”
秦淮茹语塞。
陈锋对许大茂道:“这次不报公安,但贾家赔你5块钱精神损失费。另外棒梗负责每天扫大院院,扫一个月。再犯,这次直接送少管所。”
贾张氏想闹,被秦淮茹死死拉住。
事情暂时平息。
第二天上班,陈锋把精力放回段里。安全大检查进入关键阶段,几个老车间问题不少。
在三车间,陈锋发现一台老式冲床的防护罩被卸了,工人直接徒手操作。
“怎么回事?”陈锋问带班班长。
班长支吾着:“防护罩影响效率…最近任务紧…”
“任务紧就不要命了?”陈锋直接拉了电闸,“立即安装防护罩,班长扣当月奖金。”
工人们面面相觑,但没人敢说话。
下班时,陈锋在门口碰上钱友才。钱友才皮笑肉不笑:“陈科长现在是很忙啊…”
陈锋没接话,径直去坐公交。
回到四合院,看见棒梗正规规矩矩的拿着扫把清扫大院,贾张氏在一旁帮忙,但嘴里骂骂咧咧的。
“遭瘟的,欺负我孤儿寡母…”
“奶,别说了…”棒梗低着头。
陈锋走过去,贾张氏立刻闭嘴。
“扫干净点。”陈锋对棒梗说,“发现一处不干净,加扫一天。”
棒梗不敢吭声,使劲挥着扫帚。
第二天,陈锋特意晚走会儿,盯着棒梗扫大院。扫完又检查一遍,确实干净了才点头。
棒梗等陈锋点头后,便如蒙大赦,溜回家。
上班时,老张汇报:“陈科,三车间那台冲床防护罩装好了,但工人有情绪,说影响干活。”
陈锋直接去了三车间。只见几个老工人操作时故意不用防护罩,班长也不管。
陈锋没说话,走过去站在旁边看着。一个老工人看到陈锋冲他嘟囔:“陈科长,这玩意真碍事…以前没防护罩不也干这么多年…”
陈锋拿起一个零件:“以前是以前。现在要么用防护罩,要么换人。”
老工人悻悻地装上防护罩。
下午陈锋又突击检查,发现那老工人又卸了防护罩。
“你被停岗了。”陈锋直接说,“去安全科学习三天,考试合格再上岗。”
老工人傻眼了。班长求情:“陈科,刘师傅是老技工…”
“老技工更该懂安全。”陈锋毫不通融,说完转身就走。
下班回到四合院,看见棒梗老实在扫下午重新脏的大院。许大茂在一旁幸灾乐祸:“使劲扫,让你手贱!”
棒梗怒视着许大茂,但不说话。
贾张氏在屋里骂:“许大茂你个缺德冒烟的。”
陈锋瞪了一眼:“许大茂你是不是也想帮忙扫大院?”
“开玩笑,开玩笑,”许大茂谄笑,然后起身溜回家。
陈锋看了一眼棒梗,随后也回了自己屋。
夜里,陈锋继续写材料。突然听到前院有轻微脚步声,起身来窗口,只见棒梗蹑手蹑脚往后院走。
陈锋没出声,等棒梗靠近,突然去拉开门。
棒梗听到声音,吓得一屁股坐地上。
“又手痒了?”陈锋问。
棒梗哆嗦着:“没…没……我这是起夜…起夜。”
陈锋挑眉。
棒梗哭了:“我真的是起夜……陈叔您别送我走…”
陈锋看着他:“知道怕了?”
棒梗点头。
“那就记住这滋味。”陈锋道,“再犯,就真的不是扫大院了。”
棒梗连连保证。
第二天,棒梗扫大院格外卖力,连角落都擦得干干净净。
秦淮茹看见陈锋,感激地点头。
陈锋嗯了一声,然后就继续往院外走。
今天周末,街道组织义务劳动,清理胡同垃圾。陈锋被街道选为带队干部,所以他今天就起早了一点。
劳动时,刘光天表现积极,扛着铁锹冲在前面。许大茂偷奸耍滑,被陈锋当场点名。
“许大茂,不想干就回去扫厕所。”
许大茂只好老实干活。
傻柱也被食堂派来参加,看见陈锋,低头猛干,不敢偷懒。
劳动结束评比,刘光天得了表扬。许大茂被批评。
回去路上,许大茂嘟囔:“不就是当个官么,神气什么…”
陈锋听见了,没理会。
他知道,对这些禽兽,光靠说教没用。得让他们疼,才能长记性。
夜里,陈锋点上煤油灯,继续写安全计划。
窗外月光很亮,照着这个看似平静的四合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