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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17章 三结义
    老胡眼疾手快,拉着我弯腰躲避,我两做出了一个黑客帝国式的动作躲开了这一刀,但终究腰力不够,双双摔了一个屁墩。

    鬼关公变砍为劈,大刀高举过头顶狠狠砸下,我们手里根本没有抵挡的家伙,只能反向滚开。

    老胡滚到了门口想要开门,怎料刚才还破破烂烂的庙门,现在结实的跟防盗门一样,拽都拽不开。

    鬼关公学做关二爷的动作,装模做样的捋了一把胡子,但只是东施效颦,它的动作毫无霸气,只有些别扭的邪气。

    “老胡,这狗日的真把自己当关公,搞起cosplay了!”

    “真是个戏精啊,入戏这么深!来来,关公怕谁?咱们陪它演出戏!”

    关公怕谁?这话问的,三国演义我倒是熟的,但关公怕谁书里边没说啊。

    吕布最厉害,怕吕布?不对不对,关二爷的脾气,根本看不起吕布这个三姓家奴,打不过也一死而已,不可能怕。

    那到底关公怕谁呢?

    这鬼关公身形灵活得很,难怪刚才老胡铜钱网没网住他,被他从神像里逃了出来。

    几个回合下来,我和老胡已经没有招架之力,要不是庙里地方小,我两一直围着神像转圈,这会十有八九已经是刀下亡魂了。

    眼见又是一刀劈来,刀刃还未靠近,已经感觉到了一股劲风。我两已经被逼到了死角,到了退无可退的境地,危急时刻我大喊一声:

    “我演刘备、你演张飞!”

    大刀已到眼前!开演!

    “二弟!”

    “二哥!”

    大刀硬生生停到了半空,我脑子里都是周星驰大话西游里的那句台词:

    “当时那把刀离我的喉咙只有1公分,但是四分之一柱香之后,那把刀的主人将会与我成为结拜兄弟,因为我决定说一个谎话。虽然本人生平说过无数的谎话,但是这一个我认为是最完美的。”

    “二弟,想煞大哥了!”

    “俺也一样!”

    “这么多年,大哥我一直在找你啊!”

    “俺也一样!”

    这玩意原本那张凶戾邪气的脸竟然变得有些平和,拉住我的手就朝我跪下了,把后面的老胡看的眼睛都直了。

    我索性做戏做全套,搀着他的胳膊扶起来后说道:

    “二弟、三弟,我兄弟三人离散多年,不意竟在这里相遇,为兄心里很是激动。今夜我兄弟再行结拜,两位贤弟意下如何?”

    鬼关公又朝我跪下了,嘴里含含糊糊嘶吼着些什么,我虽然听不懂,但看这架势十有八九就是愿意的意思吧。

    这时候老胡在我旁边大剌剌的站着,我有心想逗逗他,故意说道:

    “三弟,你为何不拜,难道是日久生变,不想认我这个大哥了么?”

    老胡无奈说道:“大哥啊,一千多年过去了,现在结拜不流行跪拜磕头了,大家都是握手,来来来大哥,咱俩握个手,世世代代好朋友……”

    还没等我发话,鬼关公先生气了,一把拉住老胡就跪倒在了我面前。老胡心里虽是一百个不愿意,也不敢当场发作,不情不愿的跟着鬼关公朝我磕头。

    我心里大觉好笑,但也不敢玩的过火,赶忙也跪倒在地,二人一鬼互相挽着手,按照电视剧里那个场景结拜了起来。

    我感觉头开始隐隐作疼,担心再磨蹭就要露馅,于是向鬼关公拱手说道:

    “二弟,我兄弟才刚见面,就要离别,只因光复汉室的大业未成,兄弟情只好来日再诉。

    这座庙是军事重镇,唯有二弟你的神勇才能守住!我和翼德这就去了,往后再来看你,保重!”

    鬼关公伸手轻易就拉开了庙门,陪着我和老胡向院外走去。

    我俩打眼朝两边一看,黑夜里,密密麻麻都是些模糊的鬼影,随着我们的脚步在移动。

    有一两只按捺不住,朝着我和老胡飞扑过来,把我吓了一大跳,向后一跳结果跳到了那个香炉上,香炉倒了,把我也磕的够呛,眼泪都出来了,眼见鬼影扑来已是避无可避。

    结果鬼关公一声嘶吼,手起刀落就将其斩为两段,其他的就不敢再动。

    我心里暗自庆幸,多亏想出了这个‘鬼庙三结义’的妙计,不然今天如何能够脱身?

    送到院门口,我看鬼关公还要再送,心想再走下去我这幻境非露馅不可,于是便抱拳说道:

    “二弟,送君千里终须一别,你就送到这吧,咱们兄弟三人来日方长!”

    老胡插话道:

    “是是是,来日方长来日方长,以后来日云长都行,天黑路滑、社会复杂,朋友们再见了!”

    看着鬼关公站定在庙门口,我和老胡扭头就走,又怕露馅不敢走得太快。

    磨磨蹭蹭走了一会,这时候我的头已经疼的要裂开了,回头看了一眼,关公庙已经完全隐藏在夜色中了,老胡拉着我的手飞奔起来……

    农村的夜晚黑得很彻底,我和老胡又不是当地人,根本不识路,七绕八绕了得有一个小时才找到村委会。

    村委会的灯还亮着,那八个轿夫还是像马一样趴在地下,村主任怕出意外,就让人把他们栓成一排。

    屋里人看见我两回来都很高兴,仿佛遇到救星了,凑上来说这说那。

    我和老胡先喝了两碗水,拨开人群,躺在炕上缓了得有好一会。

    等缓过这个劲了,老胡才说救人吧,再耽搁怕影响到这几个轿夫往后的生活。

    老胡让村长拿了八个碗,放到这八个轿夫的鼻子下边,然后倒入半碗白酒。

    这几个轿夫闻到酒味就觉得很不自在,像马一样开始乱弹蹄,幸亏提前拴好了,不然一定又要吓得逃走。

    然后老胡开始写符咒,写一张就在碗里点燃,符纸点燃烧成灰后沉到了碗底,带动着酒水也烧了起来,这一看就是村里自酿的土烧,度数高的很。

    八个轿夫更不舒服,纷纷喊叫起来,开始的声音和马一模一样,完全是嘶鸣声。

    慢慢的声音才开始改变,像是人在喊叫,身体的姿势也随之改变,不再是原来那样像马趴着的样子,不一会都昏睡倒了。

    老胡说没啥事,今天把他们折腾坏了,让好好睡一觉,睡好了把碗里的酒一喝就好。

    众人搭手把这些轿夫抬到了炕上,农村的土炕真大,一面炕占了半间屋子,睡十个人都不嫌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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